区块链背后的亦来云

“通信与计算是正交的!”亦来云创始人陈榕和我们说道。

关于”正交”的话题,让陈榕在下午整个散步的过程中充满热情。西宁地处西北内陆地区,距离亦来云最近的办公室北京以西1600公里,可以说相当偏远。2019年8月22日开始,整个亦来云团队将用6天的时间远离项目开发,通过团队建设来反思过去、恢复活力和加强成员之间的联系。在计划行程之初,有三条线路供大家民主投票选择,最终大家选择了青海,因为这里有着令人惊叹的自然景观、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民族根源以及宁静的氛围。周四上午,亦来云团队分别从北京和上海出发,出于降低安全风险的考虑,陈榕和亦来云联合创始人韩锋分别提前一天乘飞机到达,以防止任何无法预见的灾难,永久性地锁定存储在亦来云基金会多签钱包中的项目资金。

团建期间,陈榕不需要再定期向社区同步最新消息,但他仍然带着一份备忘录,上面记录了所有他经常思考的与互联网基础设施及其发展中涉及的技术失误有关的问题。 陈榕在其工作生涯中花费了大量时间来开发和分析Web的基础架构,并在几十年的研究过程中见证和促进了Web的发展。作为亦来云的创始人,最初的开发者和最著名的公众人物,在许多方面陈榕都是亦来云的代言人,不管他喜欢与否。陈榕的观点与亦来云的价值主张非常相似,对于技术专家来说是非常深刻的见解,但由于他的专业术语和互联网错综复杂的分层框架,对于没有技术背景的人来说难以理解的。因此,陈榕许多言论和技术评论都远远超出了外行和知识分子的理解。无论他是对互联网技术的痴迷,还是计算机知识的天赋异禀,或者是两者的结合,大家都可以发表意见,但是陈榕对互联网发展领域的历史观点无疑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在西宁的路上,陈榕讲到,在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计算机显示出了勃勃生机,当时艾伦·图灵(Alan Turing)开发了一些抽象概念来帮助盟军破译二战期间纳粹的通信。图灵的模型采用了一个有限自动机(Finite Automata)——一个对任何输入序列预定义响应的基本框架。当把一串由1和0组成的纸串插入计算机时,有限自动机会指示计算机如何响应。从1和0的不同序列开始,有限自动机引导计算机进入不同的终端状态,每个终端状态产生一个由人类解释的独特的显示器。这种基本抽象在简化安全和私人通信方面提供了很大的价值,因为只有那些具有特定有限自动机的人员才能解释1和0编码的指定消息。

8月23日,与北京和上海整个夏天的酷暑相比,西宁的早晨是凉爽的。在享用了酒店丰盛的自助早餐后,亦来云团队登上了两辆旅游大巴,前往位于西宁西南30公里处的历史悠久的塔尔寺。这座寺庙有600多年的历史,它的原址是一座塔,是佛教格鲁派的创立者宗喀巴的出生地。作为佛教最神圣的建筑群之一,导游告诉大家,在进门时一定要一步跨过门槛,不能用脚踩门槛,这在佛教传统中是极大的不敬。寺庙内也严禁拍照,所以亦来云团队70多名成员在寺庙外拍集体合影。亦来云人力资源部门的负责人程硕是此次活动的总组织者,拍照时,她要确保每个人都会入镜,并让第一排的人拉起横幅,上面写着”go further,together !”随着旅程的展开,这句话的含义变得越来越清晰。

拍照结束后,大家分成两队,分别由导游带领进入寺院,燃烧着的药草香弥漫整个寺院。在建筑群的中心,塔尔寺仍然保持着它的特色,里面有一座360公斤重的纯金雕像。实际上,似乎每座寺庙都拥有数不清的黄金雕像,每座雕像上都装饰着珠宝,最固执的知识分子也会对它们肃然起敬。

陈榕向我们翻译了导游的介绍,并分享了他对藏传佛教发展历程的理解。正如他所说,宗喀巴大师孕育了藏传佛教的两个分支。事实证明,陈榕除了在互联网基础设施方面有着深厚的背景,对中国历史也颇有研究,在自由活动时间,陈榕讲述了自己少年时期的经历。

陈榕出生于1957年,曾在少年时期到农村养猪,直到大学重新开放招收,才通过考试进入大学读书。到那时,陈榕已经养了18个月的猪,他在养猪户中特别受欢迎,因为经过他的悉心饲养让患病的猪群恢复了健康。陈榕回忆道:我会找到病得最严重的猪,把它切开,看看它器官的颜色。通过体弱多病的动物器官受损的颜色来识别各种疾病,并可以放心地假设其他动物也患有同样的疾病。”我那时做的很好,”陈榕说。

早年,陈榕曾想过要当兽医,但他还是选择了清华大学。清华大学是中国最负盛名的学术机构,他的父亲几十年前曾在这里接受教育。陈榕承认:”为了保险起见,我父亲建议我去其他地方申请,但我想试试。”令他和他的父亲都感到意外的是,陈榕在清华大学第一批返校学生中脱颖而出,被录取了。从那时起,陈榕开始攻读计算机科学专业,为他漫长而持续的互联网底层技术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游览重新开始时,导游告诉我们,接下来将深入探讨藏传佛教僧侣和朝圣者的生活方式。陈榕表示,尽管很多人一生都在刻苦学习,但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人能成为大师。此时,韩锋惊讶的说,塔尔寺大师的录取率甚至比他和陈榕的母校——清华大学还要低,韩锋的幽默让大家哈哈大笑。

亦来云团队与数千名游客一起,观察这座建筑里的朝圣者和僧侣们,他们重复着一个动作——磕长头,许多朝圣者和僧侣用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的信仰。导游说,每个朝圣者和僧侣都要重复这个动作10万次,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随着了解的深入,藏传佛教的传统越来越清晰地进入了人们的视线,进一步展示了令人惊叹的信仰。在一座寺庙里,导游向大家介绍了酥油花壁画,壁画横跨寺庙的内墙长达100米,制作的过程中僧侣们需要把手浸泡在冰水中降温,以防止他们的体温融化酥油。即使在今天,有玻璃容器和空调的保护,这些装饰也只能保存两年,因此每年都要有新的画作进行替换。在寺院的很多地方,都有转经筒,僧人,游客都可以顺时针转动转经筒来祈福。人们认识到,佛教教义并不寻求通过戒律达到任何目的;更注重内在的自我修养,通过不断地修习清除自身的欲望,从而达到内心的平静。它是信仰,以牺牲我们大多数人认为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乐趣和追求为代价来净化灵魂。

在参观结束回酒店的路上,陈榕进一步阐述了计算的发展及其多层抽象。陈榕说,计算抽象只是符号计算,执行以人类可以理解的格式描绘信息的操作。抽象本身并不会改变信息。它们只是对信息进行转换、重新包装和重组。在图灵开创性的发现之后的几十年里,他的抽象技术不断发展,将纸条抽象为计算机硬盘上的数据和文件,并对计算进行了极大的改进,使计算机能够自行获取数据和访问文件。

回到酒店后,陈榕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清华大学毕业后,陈榕于1985年离开中国,前往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读研。1987年,陈榕到UIUC的国家超级计算应用中心(NCSA)工作,在那里他为从超级计算机获取的数据开发客户端做出了贡献。陈榕说,他的同事们为IBM个人电脑实现了第一个版本的TCP/IP网络协议以及运行在Cray 2和Cray X-MP超级计算机上的服务器端守护进程。最重要的是,陈榕和他的同事们为一个科研网络奠定了基础,后来诞生了Mosaic,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开放源代码并且最早支持图片显示的浏览器。

最初,互联网是以一系列网络的形式存在的——也就是说,几台连接在一起的计算机一起运行,就像陈榕的科研网络一样。然后,这些网络被连接到”ARPANET”中的其他网络,”ARPANET”后来被修改并重新贴标签为Internet。大学和政府机构是最早采用计算机网络技术的机构之一。网络还对计算机抽象层的扩充和重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首先,随着交换数据成为网络计算的主要操作,通信加入了存储和计算,成为计算机的基本操作之一。其次,浏览器(个人可以用来与网络交互并向网络发出命令的工具)成为运行在每台计算机的本机操作系统之上的一个新的网络操作系统。现在回想起来,陈榕坦率地把”浏览器就是操作系统”这句话的首创归功于马克·安德列森(Marc Andreesen,美国著名的软件工程师、企业家和投资者)。这让计算机的抽象层看起来非常不同。

由于开发主要集中在网络操作系统的扩展上,通信过程没有像计算机的其他基本操作那样被恰当地抽象出来;相反,它们是由应用程序手动执行的。坐在灯光昏暗的西宁宾馆大堂,陈榕解释说,”就好像应用程序开发人员从网络上得到了十辆卡车,他们的工作就是把产品——数据,从A点运到B点。”我们无法估计陈榕这些年来解释过多少次非抽象交流的现象,但我们可以感觉到,重复并没有使他对基础设施故障的排斥减少。所以,陈榕继续说到,随着他接近他的结论,音量和音调都提高了,”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可以复制数据,将数据传输到任何他们喜欢的地方!”毫无疑问,他的结论揭示了一个令人深感忧虑的基础设施困境,陈榕早在互联网尚处于起步阶段时就对这一困境发出了警告。陈榕继续说:”操作系统很重要,因为它为应用程序提供了一个运行环境,所以它必须包含抽象的通信,以防止它们窃取用户数据。”陈榕的立场很明确,网络应该完全控制自己的数据传输过程,这样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就只能选择数据的起点和终点,而不能访问或重新定向数据。陈榕说,这是最重要网络概念。

随着陈榕职业生涯的发展,他在微软找到了一份工作,成为微软研究院最早的11人团队的一员,负责开发互联网浏览器。当陈榕了解到微软打算实现公共语言运行时(一种应用程序的运行时环境,忽略了网络通信控制的必要性)时,他和团队中的另外两个人提出了担忧。”微软拒绝改变他们的方式,”陈榕说,”但是我们三个人走了非常不同的路:一个放下工作,拂袖而去,另一个买了一艘帆船环游世界,几个月后我辞职了。”陈榕从农村一个养猪场养猪的少年成长为一家刚刚起步的全球科技公司的主要人物,这是他做出的第一个坚定而有原则的决定,他要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陈榕2000年回国,成立了科泰,开始着手建立一个桌面操作系统,并且获得了政府的支持,因为中国希望能够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操作系统。

第三天从清晨开始,早上7:30出发前往青海湖,这是西宁最美丽的地标之一。据说,大约1亿年前,青海湖曾是海洋的一部分,现在它是中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到达青海湖后,我们开始了环青海湖15公里的骑行。骑自行车确实很放松,特别是对于长期在办公室的人来说,深蓝的天空与蓬松的白云交织在一起,自行车道与青海湖平行前进,大家聚集在这里骑车,拍照,享受蓝天,白云,绿水,青山。

午餐后,大家坐上渡轮前往青海湖著名景点二郎剑。在去轮渡的路上,陈榕和我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了关于云计算的全面讨论。这场讨论持续了几个小时,是我目前生活中信息量最大的技术讨论之一。

陈榕说,”你必须明白,互联网之后,云计算改变了一切。”和往常一样,陈榕马上就以同样的精力和专注开始了这个话题,他设法把这种精力和专注带到每一个与计算机技术有关的对话中。而且,和往常一样,他的分析严谨且切中要害。走在码头宁静的小路上,陈榕进入了状态:”云计算本质上是许多虚拟机通过互联网在彼此之间分配CPU算力的地方。”陈榕所指的虚拟机是硬件设备,其计算资源(存储、通信和计算)已被抽象,因此可以在非本地的情况下重新分配。云计算描述了一组基础设施,通过这些基础设施,虚拟机可以共享和重新分配资源,从而更有效地满足个人的需求。通过这种方式,用户可以无缝地将未使用的计算资源捐赠给其他人,同时借用他们可能需要的额外资源,从而实现一个高效的分布式系统。

当然,在这个模型中,通信被方便地抽象,以利用云访问,但不影响手动数据传输的过程。当我们登上轮渡并入座后,陈榕解释到:”你知道,随着云计算的出现,可以预见的是云操作系统的出现,这是汇集和重新分配计算资源所必需的。在这里,回顾一个很重要的操作系统的主要功能之一:有效地隔离可以被独特的个人和组织安全地保留的数字资产。这种隔离使实现一个指数级更高效的数字经济成为可能。当我们所有的计算都在非本地进行时,而是在世界各地的设备和服务器上。如果没有合适的基础设施,保护我们的数据就变得完全不可能。当然,正确的基础设施需要正确的操作系统。”

如今,像谷歌和亚马逊这样的互联网技术巨头经营着大量的云服务,像谷歌云和亚马逊云服务——用户可以利用他们的虚拟机存储和共享文件。在这种情况下,谷歌和亚马逊不仅提供云存储和云计算,而且提供基础架构(即云操作系统),通过该基础架构,每个用户都可以通过内部帐户拥有自己的数字空间。陈榕在我们下船时说,”谷歌和亚马逊提供了云服务,用户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在用户使用该项服务的过程中,他或她认为正在访问一个免费的云操作系统,但实际上,用户是一种宝贵的资产,以数据的形式为操作系统提供商创造了巨大的财富。通信不是抽象的,云操作系统供应商也没有抽象通信的意图,因为他们的高利润业务模型依赖于大量数据收集。因为目前只有一个销售大量数据的市场,即使用户能够保护自己的数据,他们也无力销售自己的数据,而基于这些理由,抽象即服务一直在不断发展壮大。”在云上运行的虚拟机不是问题,”陈榕说,”它们非常有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基础设施,确保通信是抽象的。”陈榕认为需要开发一个互联网操作系统——一种抽象了云计算、标准网络操作系统和通信功能的操作系统,这样用户就不需要依赖于由一家科技巨头建立在互联网之上的云操作系统。互联网应该在其核心基础设施中提供全面的抽象服务,这是一个深刻而有力的见解,这也表达了亦来云的价值理念。

第四天,我们早起去茶卡盐湖,茶卡盐湖作为天然结晶盐湖,是柴达木盆地四大盐湖之一。与青海湖舒适的天气不同的是,茶卡盐湖非常寒冷,尤其是在清晨。进入景区后,亦来云团队坐上景区观光火车,每个车厢有可容纳四人的长椅。此时此刻,我坐在亦来云系统及产品规划团队负责人牛靖宇身旁。他是亦来云团队中技术最娴熟的技术人员之一,在我看来简直是一个技术天才。

牛靖宇就读于同济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作为一名充满激情的程序员,靖宇在大学的第一年就完成了所有的计算机科学课程,剩下的几年里,他一边做着兼职程序员,一边学习离散数学课程。他说这些课程”很有趣,但挑战性不够”。毕业后,靖宇在一家中国铁路公司找到了他的第一份全职工作,在那里他设计了整个后端物流系统。2005年,在参加完陈榕的一次研讨会后,靖宇决定加入科泰,并一直留在了科泰直到亦来云的成立。他在火车车厢里简单地解释道:”陈榕的远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靖宇是平台服务方面的专家,他们组负责亦来云操作系统中的云计算服务,即服务层。在亦来云的架构中,最底层为亦来云区块链,Hive负责数据和文件存储,Carrier负责点对点的通讯,ELA Wallet和侧链进一步支持数据和数字资产的交换。靖宇认为Trinity浏览器是亦来云的互联网操作系统 ,它提供了操作系统抽象,因此基于iOS或Android的开发人员无需担心平台之间的互操作性;作为一个互联网操作系统,Trinity浏览器将整个平台服务层集合在一起,并提供了一个可以从任何设备访问的运行时环境。平台服务层运行在亦来云区块链之上,有效地抽象了整个基于云的计算环境(包括通信),同时利用Trinity进一步抽象了已有的操作系统,以促进跨平台的互操作性。

这是一个独特创新的模式,它解决了当前互联网基础设施的所有问题,但牛靖宇表示,最重要的进展仍在发展中。除了平台服务层之外,还有一个框架层利用平台服务构建简化DApp开发的关键工具。靖宇笑着说,”这一层,是由社区开发的。HyperConnect和DMA的进展让人欣喜,这两个项目都是基于亦来云的平台服务,为DApp开发者提供物联网和数字营销工具的典范项目。牛靖宇认为,框架在很大程度上由需求驱动, 亦来云的社区治理模式Cyber Republic的提案系统将在框架和DApp发展中起到重要作用。牛靖宇强调,核心团队的工作是构建服务层。我们相信社区在构建框架和应用程序方面的力量,并坚信亦来云接下来的发展, Trinity Beta版将于2019年底发布,Cyber Republic 选举也将开始。届时,也可以举办黑客马拉松吸引开发者来构建一个强大的生态系统。作为安静的人,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牛靖宇对工作的热情:他就是喜欢思考。

当火车到站时,迎接亦来云团队的是茶卡盐湖主要景点——天空之境。许多团队成员进入盐湖中拍照,而其他人则在盐湖周围漫步,盐湖岸上有几尊用盐雕刻而成的巨大雕像。在经过一番游览后,大家重新坐上观光火车返回入口,去吃午餐。这一天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接下来大家要乘坐8个小时的大巴车,途经4000多米海拔的高山,到达有”东方小瑞士”之称的祁连县。

在乘车的过程中,我们经历了由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到暴雨连连,为了安全起见,8个小时的车程被延长到10个小时。当然,在这途中,我们很幸运的见到了雨后的彩虹。对于陈榕来说,延长车程没有影响,他随时准备聊天。”科泰是一段非常具有挑战性的旅程的开始。”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二十年在不断发展的科技世界中度过的时光。”最初,我们想建立一个操作系统来与微软的Windows和Linux竞争,但几年后,我们发现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科泰不仅缺乏独立开发整个操作系统的人才,而且没有资源来构建可以在其上运行的应用程序。微软推出并继续改造以Word、Excel和Powerpoint为特色的办公软件,为大家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以至于用户纷纷涌向Windows。

2004年,陈榕和他在科泰的同事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新兴趋势:智能手机的崛起。公司立即将重心转向了智能手机操作系统的开发,这是一项容易得多的任务。在接下来的三年里,科泰招募了很多优秀的员工,成功地开发了一款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团队称之为”Elastos 2.0″。不幸的是,大约在同一时间,苹果和谷歌在科技行业崛起,发布了iOS和Android的原始版本,再次将科泰推向了边缘。”他们的团队和资源是巨大的优势。他们聚集了所有最好的应用程序开发人员,苹果甚至能够自己开发硬件,”陈榕解释到 。

陈榕虽然沮丧,但并没有被打败,他决不放弃打造世界顶级操作系统的信念。在经历了艰苦的五年奋斗后,陈榕在2012年获得了富士康(Foxconn)的投资。到2016年年底,陈榕和他的团队还没有完成互联网操作系统的开发,并且前方困难重重。幸运的是,在这一年陈榕和韩锋再次相聚。

“我在2013年与韩锋有过短暂的会面,他让我卖掉房子,买比特币,我以为他疯了。”陈榕笑着回忆,”我现在仍然这样想。”虽然陈榕和韩锋会不间断地分享想法,但陈榕对比特币的愿景并不感冒,就像在当时韩锋对陈榕的互联网操作系统概念并不感冒一样。尽管如此,陈榕和韩锋两人仍然找到了共同点,两人都意识到,各自拥有解决彼此最紧迫任务的专业技能,他们就像钥匙和锁一样契合,陈榕在建立安全、可信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方面提供了专业知识,而韩锋在区块链和数字资产方面的背景为支持个人数据所有权提供了支持。在接下来的6个月里,韩锋数次拜访科泰在上海的办公室,与陈榕交流观点,虽然两人性格迥异,但在交流中相互理解和支持。

“5月30日是个糟糕的日子,”陈榕大声回忆道,就在那天,富士康的投资宣告结束。陈榕和韩锋的会面安排在6月10日,这将是该项目的一个重要机会。”那是沮丧的11天。”陈榕笑着说,脸上没有一丝绝望。当大巴在青海北部山区蜿蜒曲折的公路上行驶时,陈榕显得既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故事上。他接着说,”有时候你必须经历这些。”在经历了各种困难后陈榕微笑着说,这让我意识到陈榕强大的内心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让他没有在困难面前绝望,甚至充满斗志并平静的面对现实,就像塔尔寺里的朝圣者一样,拥有坚定的信仰,并愿意为之付出一生的努力。无论陈榕将来会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亿万富翁,还是备受赞誉的人权倡导者,他都是任何人都应该努力成为的人:他自己。

2017年6月10日,韩锋决定和陈榕创立亦来云时似乎也看到了这一点,他只要求陈榕提供一个比特币的钱包地址,陈榕则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没有。会议结束后,陈榕创建了他的第一个比特币钱包,不久就收到了韩锋发来的100个比特币。在项目启动时,韩锋利用他的资源邀请了NEO创始人达鸿飞和比特大陆首席执行官吴忌寒,他们每人贡献了50个比特币。这次陈榕使用了一个全新的区块链框架来整合和构建。作为合作伙伴,陈榕和韩锋共同致力于一个长期愿景:让经济回归自由和诚信的数字世界。从6月起,陈榕召集了他最优秀的前员工,为一个全面的项目做准备,这个项目是他和韩锋单独都无法实现的:一个基于区块链的去中心化互联网操作系统。最后,亦来云团队在晚上10点抵达祁连县的一家酒店,标志着漫长的讲故事环节的结束。

第五天的开始是标准的中式自助早餐,然后乘坐安静的巴士前往备受期待的景点——祁连县的卓尔山。传说卓尔山与祁连的镇山之山–牛心山是一对情深意重的情侣。一位龙界公主在偶然的机会邂逅了山神,并且甘愿冒犯天规,冲突冲冲阻碍,选择留在人间与山神隔河相望,不离不弃。当然她为此付出了代价,变成一座石山。即使这样,她也无怨无悔,因为她和恋人相伴守护着祁连的秀美山川。虽然这只是美丽的传说,但我们依然可以领略到卓尔山的”美貌”。我们沿着一条蜿蜒的木制楼梯向上爬,大约45分钟后到达山顶,站在山顶得以窥探卓尔山的全貌,不禁让人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这一天,大部分时间陈榕都和他的夫人在一起,静静地绕着山顶的步道踱步,欣赏风景。为了不让自己完全闲散,他穿着一件印有”我不是中本聪(Satoshi Nakamoto)”字样的衬衫。据他说,这件衬衫是火币交易所送给他的。在山顶上,亦来云项目总监朱凤是团队中最快乐、最有活力的成员之一,除了拥有最具感染力的笑声,朱凤还是中国团队中英语最好的人,当然排在陈榕之后。

和亦来云团队中其他组的负责人一样,朱凤拥有出色的学术背景,拥有自动化学士学位和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硕士学位。朱凤于2002年开始在科泰工作,负责构建项目的OS内核。由于朱凤的家人都在北京,2005年科泰搬迁至上海转向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朱凤被迫离开科泰。大约13年后,2018年2月,陈榕给朱凤卡打了个电话,让她在10天内重返团队,这次是在亦来云新成立的北京办公室。朱凤解释说:”在这期间,我们一直通过微信群保持联系。”从项目一开始,来自科泰早期的团队成员就一直与核心成员保持联系,几十年后仍然保持联系。朱凤说:”我们不会过多地谈论科技,但我们会分享家庭照片、幸福和其他东西。”事实上,正如她所说,自从科泰成立之初,这个团队就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周末,远足、游泳和滑雪都是他们的最爱。如今,随着亦来云家族的不断壮大,除了配偶和孩子也加入进来,情况并没有多大改变。

在卓尔山山顶游玩、拍照、欣赏完美景后,亦来云团队走下了蜿蜒的木制楼梯,回到旅游巴士上吃午餐和休息。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回西宁,在回程的路上我们经过一片开阔的牧场,牧民圈出了一块儿地作为马场,供游客骑马游玩,团队中的好多人兴奋的体验起了骑马活动。在旁边的一块草坪上,亦来云成员的小孩儿们,我们称之为”亦二代”,开始了玩橄榄球,一时间,牧场充满了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令我这个美国人大感意外的是,这些年龄在6岁到11岁之间的孩子对橄榄球有着不可抑制的痴迷。整个旅途中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玩球,他们组成球队,和成年人比赛。对他们有利的是,孩子们在每次比赛开始时都控球,但经常把球投向草地旁的围栏方向。当然,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多亏了亦来云生态应用负责人宋世军,作为强有力的中后卫,让孩子们得以用正确的方式玩球。经过45分钟的坚持不懈,精心策划的比赛以宋世军和他的队友赢得第一个得分而告一段落,孩子们累坏了。

作为生态应用负责人宋世军似乎有着与年轻人一样的多的兴趣和活力,他毕业于计算机科学专业,并在2005年从陈榕的一篇文章中获得了很大的灵感,直接给科泰发了电子邮件并迅速加入了这个团队,在科泰,他是专利的主要贡献者。2011年,宋世军离开科泰创建HTC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并在不久后与人共同创立了一家电子商务咨询公司,赢得了许多知名的客户。宋世军热情地回忆起2017年3月接到陈榕的一个关键电话:”我当时的业务非常成功,但这不是我的梦想。陈榕的话是鼓舞人心的,这是因为他有着和乔布斯一样的坚持。”宋世军补充道:”他会成功。”他卖掉了自己在公司的全部股权,并减薪回到科泰,开始开发亦来云生态系统。到目前为止,宋世军没有任何遗憾,从2018年9月开始,他主要专注于Elephant Wallet 的开发工作。

大象钱包为用户提供了许多关键功能,最显著的是,该应用程序将私钥放在钱包之外,有效地分散了数字资产管理,并消除了管理助记词的需要。此外,它是开源的,为用户设置自己的大象服务器敞开了大门。大象钱包借助亦来云强大的基础设施服务层,如利用Hive和DID侧链保护用户数据所有权,而宋世军和他的团队还在专注于整合Carrier的功能,以希望大象钱包可以实现私人通信的功能。大象钱包可以说是目前,真正的,唯一的一个提供了去中心化的数字资产管理和个人数据所有权的钱包。同时,其团队将继续致力于减少进入亦来云生态系统的障碍,并建立起与其他生态系统的桥梁。在这项工作中,宋世军增加了对亦来云生态系统之外的一些数字资产的支持,并计划继续关注互操作性。谈到他为什么永远如此快乐和充满活力,他说:”因为我处在一个离我的梦想最近的地方:用代码改变世界。”

乘坐大巴返回西宁,标志此次团建活动的结束,但旅游车内的士气却很高涨。一场极具娱乐性的卡拉ok表演开始了,表演由潘鹏开始,他是亦来云最强的程序员之一。在演唱了两首中文和日文歌曲后,潘鹏获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并鼓励其他人走上前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正如他后来解释的那样,我和其他人一样感到紧张和恐惧,但我会努力尝试。就像亦来云经常出现的情况一样,他有一种内在的智慧。在大巴车上他有一种明显的满足感,这不仅来自确定性、安全感或任何形式的舒适,更来自对自己旅程充满信心的内心平静,正是这种自我意识、友谊和集体目标的同步,唤起了亦来云团队成员深深的满足感。

在西宁休整了一天后,大家终于抵达西宁机场,乘坐晚上10点的两班飞机——航班时间也是通过民主投票集体决定的。在机场,亦来云团队成员和孩子们围成一圈玩起了狼人杀游戏。在整个旅途中,无论是吃饭、活动还是休息时间,大家都会通过手机来分享拍到的美景、欢笑和玩耍场景。虽然官方称这是一次团队凝聚力的体验,但在青海度过的这一周更像是与家人团聚的时光。

“办公室了。”

“我们?”
“是的,很快。”
“所以我们不在办公室,对吧?”
“但很快。”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办公室,但还没到?”
“没错,没错。”

在北京出租车的后座上,与亦来云PR(中文)组负责人程豪沟通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事实上,程豪是亦来云英语能力较强的员工之一,就双语水平而言,他无疑属于北京最高级别的员工之一。8月27日星期三上午10点左右,大家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这提供了一个与亦来云主要决策者之一交谈的独特机会。在朋友和同事中大家都是直呼其名——程豪,他通过积极参与亦来云社区建设而获得了在亦来云的职位。在微信社群中,他经常解答其他社区成员的询问,展示了对该项目的深入了解。程豪相当保守、安静,但他对区块链行业的了解,对行业资本的认知以及中国在其中所扮演的强大角色的见解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解释说,在上海集中了加密货币行业强大的资本方、技术项目,北京主要是媒体、交易所和矿池。

他和他的五人团队驻扎在北京为大家服务。从他的学术背景、工作经验和不可思议的社交魅力来看,程豪已经组建了一个由众多优质成员组成的社区伙伴网络,这对亦来云发展大有裨益。在这段漫长的出租车旅途中,程豪谦逊地讲述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与交易所沟通合作的情况,如LBank、Coinegg、AEX等,都付出了他坚持不懈的努力。此外,程豪还通过沟通联络让Antpool、F2pool、火币矿池和OKEx等矿池加入亦来云联合挖矿,为亦来云的共识机制做出了贡献。显然,程豪在团队中扮演着中文PR和BD的角色。他对亦来云的科技方向和愿景都深信不疑,他简单地解释道: “如果这些合作伙伴足够理解,他们就会加入我们。”

“如果他们了解亦来云?”
“没错。”

亦来云北京办公室距离清华大学不远,位于北京市海淀区五道口附近——中关村智造大街。亦来云的办公室位于智造大街的G座,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这栋建筑由一家名为 Plug and Play的国际孵化器拥有和运营。”就像他们的标识一样,Plug and Play内部也相当块状。在Plug and Play的顶层是一个巨大的矩形空间,通过半透明玻璃墙隔离出相对独立的办公室,亦来云拥有两间。

在两个办公室之间,有两张方形的白色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四把木凳。离楼梯最近的那张桌子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个人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位穿着白色polo衫、看起来比他们年长20岁、举止得体的人讲话。这位身穿白色polo衫的男士手拿圆珠笔,在桌上讲解着,他的举止反映出他的经验和权威。桌上散放着几张标准的A4纸,每张纸上都有一张由一系列相互关联的正方形、圆形和字母数字字符组成的手绘图表。

这个正在发表观点的人是亦来云区块链组负责人于舒楠。舒楠在高中时就发现了自己对编程的热情,并在上大学时开始学习计算机科学。令他非常沮丧的是,当他报考计算机科学专业时,被调剂到了其他专业,这几乎让他的编程梦想变得不可能。为了不放弃自己的理想,舒楠在大学期间不断提高自己的学习水平,他一边攻读石油工程学位,一边利用一切可能的资源攻读计算机公共课程。毕业时,舒楠向雇主展示了自己是一名高技能水准的电脑程序员,并在一家为银行开发软件的公司获得了第一份工作,从此告别了自己的专业。

2015年,当他的公司开始探索基于区块链的银行应用软件解决方案时,他与区块链有了第一次接触。与学生生涯一样,舒楠开始研究学习区块链,并迅速充实自己的专业知识。在他学习了解后,舒楠不是很认同他的公司的研究方向。他的公司的研究集中在已获许可的区块链的开发上——这些区块链要求网络节点来自一个已定义的组织,以参与共识。尽管在一个被许可的区块链中,所有节点在共识中拥有平等的权力份额,但模型固有的排他性阻止了一个真正开放的网络的形成,并使寡头制度永久化。在楼下的咖啡馆里,舒楠努力克服自己英语的局限,然后张开手掌拍了拍我们聊天的桌子,强调道:”公链才是真正的区块链。”

无论是在私人对话中,还是在亦来云北京办公室的团队中,舒楠的讲话都以他的肢体动作先行,这表明了在迅速发展的数字资产领域的强烈紧迫感。舒楠预测了两种即将到来的趋势:随着数字资产被视为强大的价值储存手段,它们的价值将显著上升,而DApp的开发和普及也将激增。目前,各公链正在竞相完成开发并吸引DApp开发者在其平台上进行构建,确实,大家都在竞相打造出一个杀手级应用。

在这一追求中,舒楠和他的团队专注于两个主要目标:在亦来云主链上建立安全的混合共识机制,以及通过亦来云的侧链框架(目前包括Token,DID,以太坊,NEO)为开发人员提供行业领先的拓展性和性能。

亦来云核心开发团队于2017年组建并慢慢壮大,北京团队专注于亦来云主侧链的开发,而上海团队则专注于Smartweb基础设施的产品规划、开发整合和生态应用支持。基本上,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除了亦来云的第三条共识: CRC。 CRC共识在很大程度上是苏翼鹏的创意,他在北京办公,担任亦来云首席架构师,并与朱凤密切合作。显然,翼鹏是该领域最有权威的人之一,他对技术和编程的热爱源于他的执着,最有力的证明是他连续60个小时的创纪录编程。自1990年以计算机科学专业的身份进入大学,并在中国互联网热潮开始之初毕业,翼鹏开始在一家咨询公司担任项目经理,负责中国电信的全国系统集成。翼鹏凭借硬件、软件和互联网基础设施方面的深厚背景,于2002年加入科泰,以支持中国自主研发的操作系统的发展。2004年,当科泰转向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时,他担任团队负责人。

苏翼鹏于2010年离开科泰,加盟小米,开始智能手机操作系统的研发,小米是一家年轻的公司,有潜力发展成为中国智能手机行业最前沿的现代科技巨头。翼鹏凭借深厚的背景,专业的技术和为中国顶尖科技公司工作的丰富经验,创立了一家为中国政府开发应用程序的公司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直到2017年4月,陈榕就区块链和互联网操作系统打来的电话才促使他改变了方向。翼鹏于2017年7月回到亦来云,担任该项目的首席架构师。他在2012年首次接触区块链,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掌握了这个课题。他推荐了他阅读的书籍《精通比特币》。这是一本由长期致力于比特币的传播者、全球知名的公共演说家安德烈亚斯·安托诺普洛斯(Andreas Antonopolous著作的,并受到了评论界的好评,它无疑是关于比特币最完整的描述的公开资源之一。

抛开亦来云的其他杰出人物——牛靖宇,宋世军,朱凤和舒楠不说,回顾翼鹏的职业发展轨迹,我们不禁会想是什么让翼鹏决定重新回到亦来云团队。人们还想知道,亦来云如何能在与科技巨头的对抗中取得成功。在Plug and Play楼下咖啡厅,翼鹏做出了明确的回应,发表了科泰和亦来云历史上最深刻的技术评论:” Elastos 1.0和2.0没有胜利,因为集中化是至关重要的优势,资源集在大公司手里,这使他们能够围绕产品构建更强大的生态系统。3.0的不同之处在于,区块链的价值取决于它在多大程度上通过共识创造了一个去中心化的生态系统。”

按照他的愿景,翼鹏一直在努力构建亦来云的混合共识机制,该共识采用Pow+DPoS。这次,亦来云占据优势地位,因为它是去中心化的,对于像苹果,谷歌或微软这样的寻求利润的实体来说,去中心化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翼鹏告诫说:”为了赢得胜利,我们需要发展社区。”在促进社区发展方面,翼鹏致力于设计CRC,这是亦来云的第三项共识,即为社区提供一种集体集思广义、管理、决策资金使用的方法,并通过亦来云区块链进行自治。翼鹏提醒说:”CRC不是DAO;DAO拥有资金计划和业务目标。CRC是一个自然存在的社区,它是生态系统生长的沃土。社区将促进该项目的成功,而不是区块链。”

朱凤表示”CRC共识”不必从一开始就是完美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这是最重要的。从这里,社区可以按照他们的愿景、原则和目标自主地修改CRC。”翼鹏、朱凤和亦来云团队的其他成员致力于实现一个完全去中心化的生态系统,以至于他们自己也转为社区运营的模式。翼鹏计划促使亦来云基金会将转变为一个标准组织,该组织提供一套标准,以简化开发过程,并为促进具有凝聚力的生态系统的发展做出贡献。”RFC推动了第一个互联网,”他说,”我们需要全球标准,这样任何人都可以为我们的原型做出贡献。”翼鹏以全面和长远的眼光,在推动亦来云向着新一代互联网的发展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

8月29日,星期五,北京的部分同事将乘坐高铁前往上海,亦来云两周年活动暨Elastos DMA发布会将在黄浦江的游轮上举行。上午9点,李恒、舒楠、朱凤、翼鹏一起从北京南站出发。李恒与陈榕、韩锋一起担任亦来云基金会的理事,李恒学习信息管理,并在金融、房地产和信息技术领域担任人力资源总监。最终,他对自己有限的影响力感到失望,他在2017年辞掉了工作,收拾好行李,花了六个月时间环游世界。因为这次旅行,在2017年6月他遇到比特币,尤其受到了区块链重塑社会和组织结构的潜力的启发。除了投资BTC和LTC, 李恒还开始研究自组织基础设施,他认为这更像是一种自然进化,而不是一场社会变革。在2017年10月参与组织了区块链社区,在11月的一次活动中遇到了陈榕,和他之前的许多人一样,他也受到了陈榕愿景的启发。陈榕立刻让李恒加入亦来云,担任团队的运营主管。

高铁以每小时200多英里的速度行驶着,李恒坐在同事旁边,描述了是什么激发了他对亦来云的兴趣。李恒试图塑造和实施一种新的运营机制,一种高度流动性和灵活性的机制,这样所有的团队成员都可以为项目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并在这样做的过程中获得自身的满足。毫无疑问,在整个团队建设之旅中展示的许多真诚的微笑和平等交流沟通是李恒成功的象征。在青海的这一周,大家基本上不分项目负责人、入门级程序员甚至PR运营,彼此分享,彼此联系,似乎没有什么社会等级或上下级可言。即使是在亦来云内部,也没有比亦来云理事会更好的管理组织了。在那里,李恒与陈榕、韩锋两位创始人一起工作,两位创始人是出了名的两极分化——陈榕高度专注于技术,韩锋更关注生态系统。李恒充分地意识到这一点,并建立了一个和谐的体系,为所有的方法和观点提供了共存的空间。

李恒每周三都会留出时间让各项目小组聚在一起,分享他们的进展和观点,并进行公开和尊重的辩论。他解释说:”我们并不总是意见一致,但我们相信每个人的意图是完整的,并在此基础上相互支持。”在整个团建过程中,李恒的话再次从大家的行动中得到了验证。最值得深思的是,亦来云旨在通过区块链安全、可信、去中心化的特性实现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并向世界传播一种和谐的共生关系,而这种共生关系是亦来云团队成员之间共享的。李恒对此表示赞同:”大家共享的信任能够向外传播到我们的社区以及其他社区。这是我们与他人分享信息并获取幸福的方式。”

高铁只需要不到四个半小时就能到达上海,这使北京的团队有足够的时间在晚上的活动开始前与上海的同事们进行交流。亦来云上海办公室位于虹口区,离著名的黄浦江只有几个街区。与亦来云在北京的办公场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海办公场地位于一栋更为传统的办公大楼中,其入口处设有大型旋转门,有多部电梯可通往20层楼的高级办公空间。上海的办公室也显得更加高档,一件巨大的现代艺术品悬挂在几束由专业人士摆放的鲜花上方,以迎接来宾。在11层,一对光滑的玻璃门贴着”New Chainbase”的标签,滑向两边,露出一条狭窄的走道和几个相邻的工作区,亦来云的办公场地位于其中一个房间。在上海办公室,陈榕、牛靖宇、宋世军和其他开发亦来云基础设施的核心工程技术人员继续专注于技术。在这群人中有一个新面孔脱颖而出。

最直接的原因是他是白人,本杰明·皮耶特(Benjamin Piette)最近也加入了亦来云,不,应该说,是重新加入。Ben也是科泰的最初成员,陈榕最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回来。毋庸置疑,这次陈榕的邀请成功率保持不变。Ben来自法国,是一名专门从事项目协调的软件工程师,他拥有丰富的开发iOS和Android用户体验友好的应用程序的经验。”有很多东西需要改进。” Ben说,”中国团队在技术上非常出色,我是来填补与最终用户之间的空白的。”现在,Trinity项目负责人Ben致力于使Trinity简单易用,以供开发人员使用。正如他所解释的那样,”我们需要使外部开发人员更容易访问。这里已经有一些作品了,但它们必须是可用的。”

为了弥合技术和开发人员之间的距离,Ben正在创建开发者网站,以简化入门流程。在他看来,elastos.org吸引了很多人。Elastos.Academy激励并吸引了开发人员,亦来云开发者网站提供了入门的技术诀窍。他概述了自己的愿景:”我们不应该给开发者太多的选择,我们需要定义一条清晰的道路。我们需要简单。强大的技术是不够的,简单、美观和可用性是亦来云成功至关重要的因素。”

下午5点,亦来云团队离开上海办公室,步行到黄浦江港口。码头上,一艘令人印象深刻的三层游轮正等着大家,亦来云的两周年庆典将在三楼举行。在刚刚达到活动现场后,社群的开发人员、合作伙伴和媒体人员陆续到来。三个长方形长桌塞满了绿松石,毡制座椅从船尾纵向延伸至船体,其中一个演讲台上挂着此次活动的主办方Elastos DMA的横幅。一位身着华丽栗色礼服的漂亮女主持人站在舞台右侧主持会议。在现场的大屏幕上出现了DMA的成员介绍,而女主持人实际上是第三方独立的区块链项目的贡献者。

DMA创始人辛卫民以一个简短的问候开始了会议,并将麦克风递给了陈榕,陈榕迅速转变为一场关于建立亦来云生态系统至关重要的激动人心的布道。和其他人一样,陈榕讲中文,所以断断续续的英文翻译服务必须交给来自曼哈顿计划基金首席执行官鲍松,他刚刚从深圳的一个活动中回来,他和韩锋参加了由腾讯和世界银行的代表发起的基于Elastos的”可信计算计划”。

继陈榕之后,韩锋就深圳的会议和大家做了介绍,并进一步阐述了生态系统发展的重要性。当陈榕和韩锋用中文分享时,他们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大家——前者因其直言不讳和逻辑清晰,后者因其自由奔放的自我表达和诙谐幽默。虽然在风格上截然相反,但每个人都有一种原始的坦率,每个人都以身作则的把自己的时间、金钱和精力毫不妥协地投入到自己坚持的事情中。陈榕和韩锋各自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他们一起赢得了人类最宝贵、最难以捉摸的情感:他人的信任。

在陈榕和韩锋之后,苏翼鹏上台讲述CRC和社区治理在生态系统发展中的重要性,辛卫民在会议的最后发表了关于DMA的演讲,DMA与Cyber Republic一起庆祝成立一周年。除了辛卫民宣布发布Uptick之外,今年的演讲与去年相比有了不同的感觉。2018年的活动是一个庆祝活动,令人振奋,但今年的活动散发出战略规划会议的气氛,由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发生的事情上,因此在已完成的领域中讨论的很少,今年的周年纪念是关于Elastos的未来,而不是过去。

演讲结束后,参会者们聚集在舞台上,合影留念,切下周年纪念蛋糕的第一块。自助餐厅的特色是提供国际美食,包括鸡肉沙拉、牛排和土豆以及海蜇沙拉。在经过一番轻松的交谈后,游轮的舱门打开了,让与会者享受到新鲜的空气。许多人在上海著名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前拍照,而其他人则坐在里面享受美食。

在中国度过了有趣的10天之后,8月30日的早晨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时刻,它提醒着我们,大家将要分开了。然而,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与韩锋进行头脑风暴。上午10点在酒店大堂会面后,韩锋提议步行到附近的中信广场(Citic Plaza),这是一家两层的户外购物中心,距离亦来云上海办公室仅三个街道。韩锋非常成功,也非常智慧,但是没有人能够从他的着装打扮中了解到他的业绩有多么出色,他穿着宽松的衬衣和几乎在每一个场合都出现的休闲裤,背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双肩包,他走路时身体向前倾斜,视线集中在前方两米左右的地面上。不管韩锋的姿势是因为背包过于沉重,还是上学时期背书包养成的习惯,他都用不可思议的方式将自己的知识能力隐藏在许多特质的背后。

步行8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位于中信广场一层的Zoo Coffee。韩锋提前两天离开青海,前往深圳参加启动Elastos可信计算社区的会议。令我非常惊喜的是,韩锋的英语较前几个月有了显著的提高,他把这归功于花时间听奥地利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的英语有声读物。

韩锋在四川省长大,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所在学校的教育水平不如北京,为了赶上中国最优秀的学生,他开始自学。在高中,韩锋为了努力超越班上的其他同学,接触了麻省理工学院著名的PSSC物理教科书,在那里,他第一次发现了杰出的物理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的工作。韩锋回忆起他第一次接触麦克斯韦的电磁理论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带着一种通常不会让人联想到科学家的柔情:”我进入了一个非常、非常美妙的地方,就像爱丽丝一样。”当韩锋描述他在物理和区块链世界的旅程时,他的感情是如此真实和纯粹,以至于让我感觉到纠正他错误的英语语法都是毫无意义的。

高中毕业后,韩锋考取了四川大学,在那里他打下了全面的物理基础,并接触了量子力学。量子力学是一门复杂的学科,它包含了一套近乎不可思议的原则,这些原则描述了我们现实在亚原子层面上的基本行为。量子似乎是神奇的东西,它与人类的基本生活经验相矛盾,不容易被任何人接受,更不用说被理解了。尽管如此,韩锋发现自己对量子力学的原理感到困惑,并在整个学术生涯中继续与之斗争。毕业后,他离开四川,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在青海担任物理老师。韩锋在该地区有丰富的经验,他在这里透露,是他提名让青海作为大家团建地选项的人。虽然很难想象,但他承认,当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更安静与平和。

在他的教学生涯的三年中,韩锋发现他的思想越来越被量子力学所占据。他回忆道:”它与我们的世界产生了许多悖论,我找不到他们。我对此感到困惑和沮丧。为了解决内心的困惑,我参加了由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C.N. Yang)领导的清华大学量子力学博士学位课程。”然而,经过三年的紧张学习,韩锋在寻找内心的平静方面仍然没有取得显著的进展,他退出了学业,创办了在线英语教育计划Yuncol,通过这个项目,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尽管如此,韩锋仍然不满意:”当我成为CEO的时候,一切都会跟着我。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韩锋对高管的生活不再抱有幻想,仍然对量子领域感到困惑。2013年,他回到了清华大学,在那儿,导师热情地接待了他,并为他提供了一个私人学习的空间。

同年,韩锋发现了比特币,立即解决了他的困惑,并激励他寻找目标。他解释道:”当我遇到比特币时,我仿佛看到了阳光。我终于明白了——哦,这太棒了,这是一件美丽的事情。比特币属于整个宇宙,这是自然的。”韩锋或许是唯一一个用比特币阐释宇宙奥秘的人,他在哲学顿悟之后采取了大胆的行动。与陈榕不同的是,韩锋立即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并将所得投资于比特币。韩锋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条新的道路上,并在中国成为了一名杰出的比特币布道者,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在北京和上海的区块链社区迅速走红。”我发现了量子本体论。”韩锋说,他指的是用量子力学来描述和解释微观和宏观的方法。为了分享他的本体论,本体论的应用以及本体论与亦来云的关系,我和韩锋正在合作撰写一本名为《财富量子时代》(The Era of Quantum of Wealth)的书,这本书一直是我们讨论的焦点。

经过三年的成功投资和在区块链领域的演讲,韩锋在2016年与陈榕的交谈中找到了下一个灵感的来源。他说:”起初,我无法理解他的计划,我不感兴趣。但后来我发现这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同样的梦想,同样的信念。”韩锋非常强调人类的集体信仰,经常引用尤瓦尔·诺亚·哈拉里(Yuval Noah Harari)的畅销书《智人》(Sapiens)来描述相信的力量:”我们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一种实现目标的力量,但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实现。”韩锋断言,这种共识是人类影响当前变化和构建未来的机制。的确,神话和故事是人类最原始、最基本的抽象概念,它们给我们一种身份感,一种对时间的感知,因此,是所有权的基础。实际上,抽象为经济交换奠定了基础,实现了财富的建构。

从最早的起源到人类(具体来说就是智人),就已经使用这种抽象来集体起作用并实现稳定的自组织。因此,一种文明及其经济的稳定程度取决于其抽象程度,而任何社会中最重要的因素都是将其人民之间的这些抽象联系在一起的粘合剂:信任。在经济学的背景下,财富是抽象的,信用是促进交换所必需的信任。然而,随着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出现引发了向网络空间的大规模迁移,经济现在以数字形式表现出来。在互联网上,数据是抽象的,而计算是促进交换所必需的信任。缺少的是基础设施:支持抽象和确保信任的底层架构。陈榕和韩锋共同描绘了完整的图景:亦来云基于区块链的操作系统,支持数据所有权,并提供安全、可信的计算环境来促进数据所有权的交换,它是为现代智能经济服务的新一代互联网的基础设施。

对于韩锋来说,量子财富时代和亦来云的目标是一样的:”向很多人展示,让他们相信我们的故事。”然后我们可以作为一个亦来云家庭达成一个伟大的共识。在亦来云,这一直是一个家庭事务。

来源:CR先锋资讯